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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一个没用的女人……”千芳的心门，与眼角的泪水一同决堤，“我白长了这一对儿大奶子，却连自己的孩子都喂不饱；空长了一双肥屁股，却连老公的兴致都勾不起来；空有一身护理的知识，但是那些老家伙从来都不给我好脸色……”
千芳絮絮叨叨，诉说着自己在家庭中的失格与落败；
艺玲默默地倾听，下意识咬住薄薄的嘴唇……
“呐、小姨妈……你干嘛哭了？”半响，艺玲轻声打断道。
“我……”千芳抬手，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“所以……你很看重这些事情？看重他们的评价？看重你身为人妻、人母的责任？是吧？”
艺玲语气冷冷的，让千芳很不舒服。
“我当然很看重了！”千芳哽咽着大声回应，“这些就是我人生的价值！我为什么……”
“啪！”
一记耳光，狠狠地抽在千芳脸上。
“你凭什么打我！”和娇弱的艺玲不同，火辣辣的疼痛，只会让千芳更加烦躁。
“因为你该打。”看着怒目圆睁的千芳，艺玲强忍住内心的胆怯和恐惧，声音微微颤抖，“作践自己的女人……就都该打！这是小姨妈你教给我的！”
“这怎么叫作践自己！”千芳反驳道。
“他们把你当做人看待过吗？”艺玲激动得叫道，“你只是他们的生殖工具，泄欲工具，家务工具，护理工具！仅此而已！他们根本就没在乎过你！讨不在乎你的人欢心，还有比这更下贱，更不要脸的事情吗！”
“你别给我讲这套东西！这是我的家庭，我的人生！”千芳怒气毫不让步，可眼泪依旧不断滑落，“你一个死同性恋，知道什么！”
“啊哈！我是死同性恋，你又是什么！”艺玲恶狠狠地说，“你下午在医院的厕所里嗯嗯啊啊的自慰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啊？”
千芳深吸一口气，过了许久，淡淡地飘出一句：“我不是同性恋……”
“啪！”又是一记耳光，狠狠抽在了千芳脸上。
“苏千芳！你有什么毛病！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！我们都已经这样了！你还在怕什么！你还在逃避什么！”艺玲泪如雨下，捶打千芳丰腴的身体，“你到底、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我不是同性恋……”千芳面无表情，冷冷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受够你了！”艺玲抓着头发，哽咽失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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